沙场醉魂  

• ABO设定，俗套的土a卡o

• 人物设定剧情非常ooc×3，不喜右上点叉谢谢

• 剧情变化如sjb，请原谅作者比黑洞还大的脑洞

• 作者本人也是sjb

• 涉及各种天雷狗血，中途会有车

• 文中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指穿越过来的两位，卡卡西和带土指这个世界的两位

• 不出意外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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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本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却在漫长岁月里被他赠送给自己的Omega的眼睛，在和另一只成对的写轮眼对视了好一会后，发出了幽幽的光。

 

“带土。”

 

有谁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不同于他在十八年后战场上碰面的嘶哑，更近似于坟前月光下温柔的低语。

 

宇智波带土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深夜中伴随着各种忍术硝烟的根部地下基地，而是漫天繁星下年少到甚至没有失去自己的眼睛的幼年的旗木卡卡西。他对自己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是流淌的红色闪电，在闪电的正中心，那只血红色的本属于他的写轮眼，扭曲着万花筒的图样，凝视着他。

 

白发的少年歪着头看他，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地笑着寒暄：“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回答他，瞳力在右边的那只写轮眼里飞速运转着，企图拆穿这个明显是幻境的幻境。

 

“这里的确是幻境，”没等到他答话，白发的少年也不在意，他像是知道宇智波带土的想法一样继续说道，“我算是本体留下的最后一份精神……遗产吧？”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说自己是遗产，感觉……好熟悉啊。”

 

曾经的旗木卡卡西是宇智波带土仅存于世的遗产，除了他，世上再无一星半点属于那个开朗阳光的宇智波少年的痕迹，包括未来的宇智波带土自己，都快要遗忘了自己还有那样不谙世事的曾经。

 

宇智波带土停下了瞳力的运转，晦涩不明的眼神投向那个白发的少年，他迟滞着开口：“你……”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他……留给了我什么？”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必在意，”在旗木卡卡西真正死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本体他在意的事情，想要留下他诉说的事情……都没有意义了，“与其说‘我’留给了你什么，不如说是……带土你想要知道什么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吧，我的记忆和本体是一样的哦。”

 

白发的少年垂下眼帘，他可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没有把话说完罢了。他可以感知到旗木卡卡西死前的记忆，可在旗木卡卡西死后，他的记忆就永远都无法传达到那个已经安眠的人的心里了。可那又有什么呢，让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在意过他的假象里死去，不是好过知道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旗木卡卡西也在这个世界，却已经和其他的Omega做过的事情吗？

 

这个错误的世界啊，白发的少年看着头顶的星空，宇智波带土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啊。

 

曾何几时，宇智波带土也是可以和旗木卡卡西和平共处的，他们会在满天繁星下沉默，不约而同地把平日里的争执消融在夜色下，宛如最亲密的朋友那般坐在草地上，肩并肩仰头看着星空。

 

“卡卡西他……是怎么死的？”

 

白发少年的语气很淡漠：“‘我’本来就命不久矣了，和团藏交易后留下这只眼睛等你到来后他就死了，不怎么痛苦——‘我’已经期盼死亡很久了，这对于‘我’来说，是解脱，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宇智波带土攥紧了拳头。

 

“对了，顺带附赠一条消息，宇智波佐助，其实是你的孩子，不管是原来的那个世界……还是这个。”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带土的手指痉挛般地颤抖着松开，却又用力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红色的血液从中溢出。他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因为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就算小时候的生理课他再怎么不认真听，基础的一些他也是知道的——没有留下标记的Alpha在身边的分娩的Omega，会在一段时间后信息素紊乱，痛苦至极的死去。

 

旗木卡卡西没有他在身边，产下了两个孩子。

 

有谁的手指触碰了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了白发少年的眼神，他居然还是笑着的。

 

“‘我’这一生，深恩负尽，死生师友……死亡对我而言才是解脱，‘我’本是罪孽之人，怎配享有你的美梦呢。”

 

“带土，”他不带有任何感情地唤他，“‘我’杀死了你最爱的女孩，你不愿意回来，还想要报复‘我’，‘我’可以理解，所以这一次，琳还活着，你会自己去保护她吗？”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失笑出声摇了摇头，“我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带土……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抢得过他吧？毕竟你可是我们的英雄啊。”

 

“不对，我怎么能枉顾琳的意志，”他抚摸着宇智波带土右半张脸上的伤疤，眼神柔软得不像话，“孩子你也不用在意，是‘我’执意要生下来的，你愿意认他就认，不愿意也没关系，佐助已经拜托了富岳先生和美琴阿姨帮忙照顾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你们宇智波家都是我的恩人。”

 

就算他带过的鼬为了木叶和弟弟险些杀了他，就算富岳曾经想要把带土的眼睛从他的眼眶里拿出来，就算佐助曾扬言要杀死他，就算宇智波斑挑起了全世界的战争……宇智波家，都对他有恩。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和他聊起英雄带土的鼬，他永远无法忘记愿意帮他照顾佐助的富岳和美琴，他永远无法忘记有着他和带土的血脉的孩子，他永远无法忘记在地道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救下了带土的斑……他们于他，都是有恩的。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宇智波带土突然抬起头揪住了白发少年的衣领，他的右眼中万花筒的风车手里剑在不停的转动，血泪从眼眶里落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从来……从来都没有……”

 

他呜咽一声，喉咙已经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了，可是身为这个精神空间的主人的白发少年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可是那已经没有意义了带土，你要一个人朝着未来走去了，”白发少年温柔地拭去他的血泪，“我不在了啊。”

 

“不对……不对……卡卡西……旗木卡卡西……还在的……还在的！”宇智波带土如入癫狂，他几乎要扯碎了白发少年的衣领，双目凶狠如噬人野兽，嘴角扭曲着勾起，“你还在啊卡卡西，你还在我的身边的，你怎么……你怎么可能不在了！”

 

白发少年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像是没感觉到他的癫狂一样语气平稳：“带土，我是人，不是神，更何况我早该死了啊，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有着半边伤疤，就不必给出眼睛，就可以放心地和琳在一起，成为火影，实现你的梦想——旗木卡卡西根本就不该存在啊。”

 

“忘了我吧。”他另一只手前伸，揽住了弯腰佝偻的宇智波带土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忘了我这个只会带给你痛苦和仇恨的人，你还可以回头的。”

 

“……你要我怎么回头？旗木卡卡西——你把一切都想得这么简单吗！”宇智波带土暴怒如地狱恶鬼，他嘶哑的声音带血，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从琳死的那一刻，从老师死在我手里后，从我开始为了月之眼计划不择手段的杀人——连你都死了！”

 

“连你都死了！”他目眦欲裂，“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记得过去那个废物的我了！那是我都忘了的东西！我们在未来！所有人都变成了废物的未来！卡卡西！我们在绝望的充斥满了废物的未来！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是我的英雄啊，带土。”白发少年安抚似的拍了拍他攥住自己衣领的手，“我才是那个废物，你从始至终都是英雄，只要你是带土，你就是卡卡西的英雄啊。”

 

白发的少年环抱住了他，自脚底开始全身化作光点徐徐消散，看到此景宇智波带土怔愣地松开了已经空无一物的双手，傻愣愣地仰视着他。

 

白发的少年微微俯视着宇智波带土，这一次他吻在了那狰狞无比的伤疤上：“我一直想对你说……英雄的勋章，很帅啊。”

 

他最后一次环抱住他，额头顶着额头，带着温柔似水的眼神，消散在了空中，任凭带土空洞地出声挽留，任凭他伸出手徒劳地想要抓住那些光点，都没能挽留。

 

宇智波带土没有注意到，在写轮眼中下的幻术里，现实的时间也在走动。

 

团藏早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就在藏在绷带下的右边眼眶里的写轮眼中存储了伊邪那岐，自然而然的，一次是杀不死他的，眼前的“宇智波斑”只是斩下了他的手臂，但他复活了再等到他不注意的时候捡回手臂，胜利的天平自然会朝着他的位置倾斜。

 

他复活起来的时候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继续攻击，自己则悄悄地捡起那只手臂运转柱间细胞开始恢复断肢，准备在他的“虚化”结束后斩杀他。

 

终于，他捕捉到了那个身影由虚转实的一瞬间，早早准备好的风遁忍术朝着那个恍若未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宇智波斑”的心口轰去。

 

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