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使然的带卡only写手,拒绝拆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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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he还是be,也别说能不能改结局
不用叫大大或太太,沙总沙场阿沙沙沙爱叫哪个叫哪个
顺带请大家关爱孤寡老人,多多评论,完全不介意日lof的

【带卡】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老卡生贺,总算是写完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薛之谦






【和你有关观后无感】

四战的时候,在旗木卡卡西对面站着的男人宇智波带土是最了解卡卡西那些过去,看着对面那张写满了复杂的脸,他什么也不想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别露出那副表情,卡卡西。”


他闭上了眼,伸出双手好像要隔着他们之间深深的隔阂拥抱对面那个满脸愧疚的男人:“没什么想对你们说的,来吧!”


火焰盘旋着冲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斩断了最后的留情。







【若是真的敢问作者何来罪恶】

“呐呐,卡卡西,你说我们的世界会是虚构的吗?”


“所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吊车尾的。你难道认为我,琳还有老师都是虚假的?你不还真实的活着吗?”


“也是哦。”


“别废话了,睡吧,明天还有任务。”


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一旁躺着已经睡着的琳,不远处水门正坐在火堆前一边放哨一边看着手里的任务卷轴,眉毛微微皱起。


月光在这个卷轴上徘徊,印出代表着命运转折的几个字。


“神无毗桥……”


………………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这个都是罪恶的世界……是假的……”


他抱着认为唯一真实但已经死去的琳,没有看一眼同样躺倒在地的卡卡西。


眼里的镰尾勾连,映照出满是鲜红的世界。



【劝人离散有多为难】


带土在四战的战场上费劲口舌,都没有劝服卡卡西来到他的阵营,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挫败感,就好像小时候每次挑衅卡卡西被打翻在地一样。


但他忘了,现在卡卡西的立场,是十八年前的自己,用那只眼睛,永久的束缚来“劝服”的。






【若美丽的故事来的太晚】

带土的眼睛,是在卡卡西瞎了一只眼睛后蜕变成了双勾玉的写轮眼。


带土和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在琳死在了卡卡西手里才旋转着印出里面藏着的醇厚力量,传说中的万花筒,在他们身上重现。


但那太晚了。


他们总是在失去后才获得了可以挽回一切的力量,但那太晚了。


那在童年被你无数次憧憬的力量,总伴随着失去才会得到。









【所以到哪里都像快乐被燃起】

每次卡卡西在慰灵碑前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总会回想起过去。


那些美好的记忆,现在是支撑着他走下去唯一的撑力了。只要想起那些曾经和那只一直以轻微痛感提醒自己的眼睛,他就会有背负一切的力量,可以在这个名为“地狱”的世界,坚定的走下去。


他坚信着,他们会伴随着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直到在四战的战场上,对面的敌人面具破碎。那些快乐幸福的回忆,燃烧的火焰,把整个世界都倾覆。


眼睛疼得厉害,提醒着这不是幻觉,火焰自心底燃起,慢慢吞噬了他,没有人听见他灵魂的哀嚎,没有人发现他的痛楚。


耳边同伴的提醒和催促,逼迫着他持起武器,满身缭绕着烈焰,战斗到死亡的那一刻。








【就好像你曾在我隔壁的班级】

其实卡卡西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无数次想过,当时要是琳和带土,还有水门老师和他不在一个班该多好,这样他们就不会被自己这“天煞孤星”的命运所克,早早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幻想了无数次,他们都在自己隔壁的班级,他既可以随时看到他们,又不会害死他们了。


这样的梦太美好,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毕竟,那已经是曾经。







【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入土壤里】

那个白色头发的人又蹲在了这个老地方。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肯开口说,就只是伸手扶着而已,眼神失焦的会聚,还是那个名字。


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就在这儿待着,也不肯说话。


树后偶尔会有个戴面具的年轻人一直看着这个白发的人。


手攥的紧紧的,也是一言不发地躲着。


每次又会记得拿走白发的人给他的红豆糕,啧。


虽然白头发的人一言不发,但凭借着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我都知道他心里想着啥。


不就是告白吗有什么不敢说的?


哦……对哦,我都忘了,说了也没人听啊。


嗯……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有自我介绍吗?我就是他面前那块碑啊。


这里的人都叫我慰灵碑,来这里的人都喜欢和我说些悄悄话。


只有风和泥土知道。








【袖手旁观着别人尽力撇清自己】

朔茂倒下了。


他死在流言里,只剩下自己那年幼的儿子。


他的儿子,用冷漠武装自己,用伪装的坚强隔绝这个世界,冷眼旁观着自己父亲曾经的队友用谎言模糊他的父亲。


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袖手旁观,也学会了面对世界骤然变化的善恶。


世界与他隔绝着冷,那里的温度,连时间都可以冻结。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长大,还是那个小小的孩子,那个孩子环抱着自己,躲在心底的角落里。


直到那个带着护目镜的男孩出现,打碎了那片冻骨的荒原,让那个自己走了出来,面对世界。


但那时间太短,他又把自己锁紧,扣压在那只红色的左眼里。


很快,他的世界又崩塌了一次,刻骨铭心。


他扣上了面具。


“写轮眼卡卡西。”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有脚步声轻轻的,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小巷。


戴着面具的人拉了拉头上有些松脱的兜帽,安静地蹲在角落里,等着路过的人经过。


身后有声音传来。


他猛的扭过头,身后没有人,只有风吹过的轻响。


兜帽掉下来了,露出一头与月光同色的头发,但是这个人没有在意,他只是用那双颜色不同的眼睛,死死盯着没有人的身后。


刚刚听到的熟悉的说话声,不是错觉,一定不是错觉。


他是这样确信的,但是眼里的失落出卖了他。








【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

那个白发的人回过头了。


藏在空间里的面具人悄悄松了口气,依旧专注的看着那个人戴上兜帽,认真地扫视着周围,小心翼翼的为一旁房子里的人侦查附近的危险。


他不甘去见他,也不敢去见他。


他害怕,在那双眼里,沉甸甸的愧疚和哀伤,那是足以淹没世界的感情。


哪怕心底叫嚣着对那人的思念,他也不甘,不敢。


只好欺骗自己,对他恨,但恨不起来。


那就藏着吧,反正他永远都不会发现。









【我躲进挑剔的人群】

又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村子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隐藏在暗处的人们略带艳羡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地方,却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好自己的岗位,让自己认真一些。


白色头发的暗部躲在一个摊位的顶上,扫视那些正在为太多选择打闹的孩子们,和他们牵手的大人笑眯眯的,时不时“火上浇油”撩上双方几句,孩子们很快就争执起来,甚至要大打出手时,大人才不慌不忙地劝起架,拎着自家孩子去往那些游戏摊子。


他突然嗤笑一声,扣紧脸上的狐面,在另一边的面具摊上两个孩子为一个红色的面具起了争执,他稍稍直起身,倾听那边混杂背景的嘈杂声,觉得有些烦躁。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难受。


那些为了选择而嘈杂的声音,无孔不入。


他烦躁了,脸上冰凉的面具提醒他在哪儿。







【夜一深就找那颗星星】

祭典总算是结束了。


暗部们集合后很快就解散,他把面具挂在脸侧,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慢悠悠踱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月亮的光有些淡,他抬头看了看,有云来了。


周围的星星开始亮,一闪一闪像求存在感。


他无神的瞄了一遍,找到了那颗最暗的星。

无意识地笑,因为又找到那颗星星。

那颗被他命名“带土”的星星。









【我以为旅人将我热情都燃尽】

接了个护送任务,送一个小姑娘去他叔叔那,他的叔叔在水之国,那块地方正乱着,女孩子不放心便挂了个委托,被三代笑眯眯的塞进白发暗部怀里。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脸上挂着的狐面,又加快了步伐跟着那辆奔驰的马车。一路上小姑娘扒在窗户边和他花式搭话,他一言不发。小姑娘叹了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本已经硬下心肠,但是看到小姑娘那双黑色的杏眼,还是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那个人。


他无意识隔着面具摸上自己的左眼,触手的冰凉触感让他迅速回神,那些涌上来的情绪被他狠狠压下,很快又心如止水。


小姑娘见他又不肯搭理自己,气的微微鼓起脸颊,别过身子放下窗帘,不再尝试和他搭话。


所以她错过了,他唯一的热情微微点起的时机。


只有那个话题,才能让他稍有活力。


那个在记忆里的人,和他的热情。










【你却像一张情书感觉很初级】

卡卡西曾经收到过来自不知名人士的情书。


他只是看了看就收起来,但不知为何在后来却死活都找不到了,也没有在意。


只是在那天,他自己的柜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烧灼的味道,还有一些反反复复涂抹的黑色碳迹,乍一看像是某人的姓名。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人,拿出那张粉色的情书用刻骨铭心的眼神死死盯着,半晌后一个火遁吞没了粉色的信纸,黑色的细屑飘落在柜子里,那个人无意识地伸手一点点用力磨那些灰烬,力道大得仿佛可以刻穿柜底,渐渐散开的灰烬构成一个名字。


【笨卡卡】


戴着面具的人回了神,有些惊慌的抹去那个名字,又将手上残留的灰烬擦去,才着急的离开这个安静的房子。


安静的房子的主人回来了,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细碎的灰烬悄悄诉说有人曾到来的真相,但主人太累了,倒在了家门的走道上,身上残留的红色液体漫上灰烬,将一切掩盖在底下,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了。









【人们把晚来的爱都锁在密码里】

四战结束的日子里,卡卡西当上了六代目火影。


也只有在下班和医院里的时间,他可以翻翻那套永远都不会有下一本的亲热天堂,重温那些重温了无数遍的剧情。


结果有一次翻阅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却是几个数字,他想了很久都没有对这张纸条的印象,只好把它收了起来,想着总有时候会想起。


直到鸣人接任七代目火影,他终于有了大把空闲时间时,掏出了这本夹着字条的亲热天堂,陡然回想起这件事。翻了翻自己的忍具包,找到了那张微微泛黄的纸条,突然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些许线索。


他对着上面的数字,翻阅手里的亲热天堂,对着那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页码,对应出短短的一句话,顷刻有水落下,浸湿脸上黑色的面罩,他压抑自己不发出哭声,但终究传出了哽咽的鼻音。


【我爱你。】


那是晚来的爱情。












【字正腔圆的演说撇清所有关系】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废物。”


卡卡西的耳朵其实一直都不是太好,但是对面那个十八年未见过的人陌生的声音他却听得一清二楚,那几个字,字正腔圆,爽快利落,像是一把雪亮的刀。


一下子把心底涌上的喜悦斩得一干二净。


但他什么都不说,陷入沉默,心底的狂喜和不敢置信在那锋利的刀子下被快刀斩乱麻,化作一潭苦涩的水在那里回荡着,涟漪逐渐平息。


他们曾经的关系被撇的一干二净,现在的他们,只能是敌人,也必须是敌人。


只是有谁听到了,那人的心,像是破了一道风口,密密麻麻的情绪从里面倒出,疼痛和迷茫灌了进去。


那真疼啊,疼到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连冷汗都开始横流。


那是贯穿了一生的疼痛。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笨卡卡……笨卡卡……”


卡卡西睁开眼睛,扭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


刚才在梦里,还是十三岁模样的带土对他伸着手,背后一片光明,他想伸手捉住这个人,但光越来越强,直到嵌在里面的英雄都看不清,他才睁开了眼睛。


那一声一声的呼唤,久违的牵动了那颗他以为不会再跳动的心,无意识露出一个幸福的笑,但被遮盖在面罩底下,无人得以窥视。


他又看了眼时间,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哪怕是噩梦也没关系,只要能够看到带土,一切都没有关系。


刚刚的呼唤,真切的像是现实的呼唤似的,但他知道不可能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因为他的愚蠢自大。


他很快又睡了过去,与月光同色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同色的头发也随着呼吸轻微颤动。


窗外的树上,他心心念念的人正用着复杂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面具凝视他,嘴唇蠕动着,沉闷的声音被掩盖,但靠得极近依旧可以依稀听到。


“笨卡卡。”









【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

一束白菊放在黑色的石碑前,淡淡花香逸散开来。


红色的斗笠和白色的宽袍遮住来人的样貌和身形,但是那两样外装却早已出卖了他的身份,那双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黑压压的,看不出情绪。


那个熟悉的名字早已被抹去,但同时刻进了他的心里,来这里已经变成了习惯,毕竟不管是谁,十八年来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都去同一个地方,想必身体都铭记了这条路,不用刻意去想自然而然就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有好多话想说,但还是和过去一样一言不发。


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老样子,从不表达心意,只是把那颗其实还在跳动的心藏得越来越深,直至深渊都不停止。


因为唯一的那个让他可以掏心以待的人,再一次不在了。










【我躲进挑剔的人群】

周围的人们恭维着新上任的七代目火影,而脱去袍子和斗笠的卡卡西独自一人走出空无一人的村口。


他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在火影楼附近喧闹和欢腾的人群,再也没有回过头。


细密的落叶脆响自他脚底而起,慢悠悠的步子伴随着慢悠悠的脆响,时不时掺杂一声鸟啼。他伸手接住一片略微泛红的落叶,蓦然想起曾经的那个祭典。


那时的人们没有遭遇九尾之夜,没有遭遇佩恩一战,没有经历四战爆发,是三战刚刚结束略显倦怠的欢快。


那时的小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挑挑剔剔,现在不是埋骨黄泉之下,就是拿起了兵器,为了现在的孩子自甘守于黑暗之中。


而那时守护着孩子的他,已经老去,甚至还等不及人们对其的挑剔就忙不迭离开这个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为了完成某人的遗愿的位置,离开这个他已经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那时的他躲在人群里,漠然旁观他人对和平后景象的挑剔,之前的他进了人群,为了那些挑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说走就走,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夜一深就找那颗星星】

卡卡西还在暗部的时候曾在雪之国出过一次任务,在期间撞上了雪崩,被困在山腰一位老婆婆家里。


老婆婆收留了他,时不时和他唠叨几句,无非也是些闲言碎语罢了,直到有一次问到他家里怎么样他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要糟,又要再一次迎接他人那同情怜悯的眼神了吗,他想。抬头却发现老婆婆满脸的笑意,心里的疑问也未过大脑就私自跑了出来:


“为什么……要笑?”


老婆婆却风马牛不相及的抛出一个问题:“小伙子,有在雪之国看过夜空吗?”


他如实摇摇头。


老婆婆笑了,她伸出那只枯瘦的右手,一点一点慢慢积蓄着力量抬起,轻轻的,悄悄地,落在了他还占着些许碎雪的白色头发上。卡卡西愣住,没有失礼地打掉头上那只几乎让他感受不到重量的手,而是微微欠身让老婆婆没有那么费劲就可以够到他的发顶。


他没有发现,这个时候他的表情有多么柔软,哪怕是隔着面罩都可以看得出来。


老婆婆有些嘶哑但是慢柔柔的声音响起了:“去看看,你不会后悔的,”她慢吞吞地放下手,眼睛笑成一弯月牙,“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他本能地没有拒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雪磅礴,和那漆黑的夜空。


他突然瞪大眼,一点点细碎的光芒在他与夜空同色的眼里倒映。


那是一颗星星,一颗很亮很亮的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星星。


“在我们雪之国,有一个传说,”老婆婆咳嗽了几声,“故去的家人,会在那颗永远都在北边天空的星星旁边一直看着人间,为自己的家人祈福,每当它闪烁的时候,就是那些故去的人们传达思念的时候。”


卡卡西看着那颗星星,第一次学着老婆婆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


还是红豆糕啊,我想吃丸子了你能换换吗?


前段时间又在医院躺尸了对吧,还敢偷偷跑出来?


你这个辣鸡……


面前的那个人没有一点回应,他就站在他面前,面罩贴着面具,眼睛对着眼睛,亲昵的姿态就好像一对情人。


但没有人看得见他,他的声音也无法传达。


他有些烦躁的看着这个一脸愧疚都隐瞒在面罩下的男人,想说那不是你的错,但是话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他也听不到啊。


他最后还是决绝的离开了这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显现出身形,黑底红云的袍子从那个人身体穿透过去,袍角像是有风吹起一般,在穿过那人是打了个旋,仿佛在眷恋。


他在虚空中摘下那副橙色螺旋面具,扣上白色的圈圈面具,脱下身上那件袍子,第一次披上背后绣着自家家徽的紫色长袍,没由来地想起那张苍白的脸。


手不由自主收紧,满腹的话语想要对他倾诉,又觉得自己对他无话可说。


他们是曾经的队友,现在的敌人,有谁会倾听一个敌人和自己断断续续的聊分别的日子里那些错综复杂的思绪呢?


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也不想说出我的话语给他听。











【怕脱口而出是你姓名】

带土戴着面具站着四战战场上,对面站着好几个人,但他只是望着那个白色头发的略显狼狈的人。


面具隔绝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也挡住了他自己那莫名开始颤抖的目光。


卡卡西看着那个戴面具的人,呼吸一滞,其实他已经从一些小动作和细节猜出对面的人是何方神圣,但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他用力咬着舌尖,直到嘴里血腥味弥漫,才生生抑制住将那个十八年来心心念念的名字脱口而出的冲动。


他有很多话想问那个沉默扣上面具,熟悉又陌生的人,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答案。


我不会奢求你原谅我,不会奢求你活下去,哪怕这是我所想,这是我所奢望,因为我的立场。


十八年前你的立场,终究成为我唯一的容身之处。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我们之间命中注定的结局。









【像确定我要遇见你】

“本大爷是宇智波带土,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我是野原琳,想要做一个像纲手大人那样厉害的医疗忍者!”


“旗木卡卡西。”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带队老师波风水门,现在我们就是水门班的一员了。”


“是!”


命运的齿轮是在转动的,转动着推动人们走向还是未知的未来。










【就像曾经交换过眼睛】

“不要白费力气了……卡卡西……”


被巨石压住的少年气若游丝,却还是拼尽全力安慰着第一次哭泣的纯白少年。那些泪水滴落在地上,他却感觉仿佛是落在浸湿血污的左手上,灼热得生疼。



“之前还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物好……放心……不会是什么派不上用场的东西……”猩红的液体自嘴角蔓延,坠到地上一点一滴带走它们主人的生命,“我要把我的……写轮眼……送给你……不管村子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最优秀的……上忍……”


他狠狠地大口吸气,视线已经模糊,但是听力却依然清晰,两个同伴嘶声力竭的哀鸣带得他的眼里泪水开始汇聚,同时他又感到庆幸。


神啊,这真是太好了,只带走我一个,让他们活着,太好了。


“用我的眼睛……看清未来……卡卡西……琳……就拜托你了……”


他闭上眼,等待着手术的开始,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另一边在巨石下的身体开始发冷,麻痹,直到左眼感到空洞,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他们告别:


“走吧……卡卡西……敌人要来了……”


卡卡西带着琳跳出这一片方寸之地,他最后回头看一眼那个与他们告别的少年,左边红色的眼睛泪水终于掉下。


那个人在碎石遮蔽的空挡,用直觉朝着他做出几个口型。


“再见,笨卡卡,不要哭。”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扣着狐面的白发暗部在水之国的鱼城镇中的穿梭,寻找自己的任务目标,暗色的马甲吸收了周围的光,红色的纹身在一片黑暗中简直可以用闪闪发亮来形容。


他拔出刀,潜伏在任务目标的身后,左手末端的爪尖微动,倏忽一下变成残影。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尖滴落,他轻轻甩了甩刀,刀面雪亮的倒映他那异色的眼睛。


随着一声轻响,刀归入鞘,没有再看一眼地上匍匐的尸体,他一个纵跃离开这个角落,轻轻的上了房顶。


很快就回到了交界线处繁密的树林,不紧不慢的踏在交错的树枝间,与一个人影擦肩而过。他骤然感到巨大的熟悉感攥住他的心,左眼疼得像是要脱离眼眶,他回了头。


那个人也停住身形,站着十米开外的枝头遥望着他,脸上带着褐色的虎斑面具,眼睛躲藏在阴影里看不清。


卡卡西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名字,但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因为那个人,消失在了原地,不留一丝痕迹。


他只好转过身,继续向着村子的方向前进,把刚刚看到的归于错觉。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自家三个孩子各自跟着师傅修行去了,自己只好接上几个任务打发骤然空虚下来的日子。他拿着那本橘色封皮的书,一边不紧不慢跟着护送人的马车一边细细阅读。


空余的左手接住飞射来的苦无,右手已经放好书掏出苦无,在手指间转动舞出引人注目的炫丽。几个敌人扑上来对他进攻,他背靠马车截下所有攻击,瞅准几个空挡用苦无解决了两个。敌人有些人慌张,跳开几步稍作修整准备释放忍术,他手里亮起了蓝色的喑哑雷光,直接带着他埋入敌人的心口,炸开红色的花。


他开始清扫战场,收起刚刚射出的苦无,又回到了优哉游哉的状态,漫不经心扫过一边的巨石,又收回了目光。


那块巨石后,躲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上,带着橘色的螺旋面具。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是阿飞~是爱慕前辈的女高中生哦~”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恶寒的表情,只有卡卡西没有。他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股熟悉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卡卡西一边走神一边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面对着他,在记忆的深海里翻阅着,突然那个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他却下意识否定了。


他知道的,那个人早就死了,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不可能还活着,还以如此鲜明的的姿态站在这个地狱里,那个人,他应该去的是天堂,和琳在一起。


而不是和自己这个废物一样行走在地狱。







【我在劝我该忘了你】

卡卡西戴着火影的斗笠,坐着床边拿起那个相框,上面那个护目镜男孩耀眼的笑刺得他那恢复黑色的左眼生疼。


所有人都想要抹去在慰灵碑上,那个他守望了十八年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包括他自己。


他知道所有了解他过去的人都希望他忘记那个人,怀揣村子走下去,包括他自己。


包括他自己。


但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了,那个贯穿了所有人生的人,那个给了他两次生命的人。



真是假狡猾啊,最后依旧留下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这里。


连梦想都可以托付,连生命都可以强迫给予,连死亡都不被允许。



我想忘了你,但是哪怕我不记得我自己,我也忘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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