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醉魂  

• Summary：卡卡西一直不明白爱是什么
  

• 没头没脑的一个故事
  

• 我也挺闲着没事干的

• 超级ooc

• 以后可能还会写这种没头没脑的故事

• 标题肯定会越来越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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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

 

小的时候他问过他的父亲：“爸爸，爱到底是什么呢？”

 

父亲只是抱着他，半晌后才笑着说道：“就是我对你的感情啊，我爱你。”

 

不知为何，那个时候的卡卡西本能地感觉到父亲根本就没有在笑。但他一向是个“贴心”的孩子，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学着父亲那样笑着答道：“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爱到底是什么呢？

 

卡卡西凝视着父亲的尸体，晚餐时郑重其事放下碗筷后对他说我爱你的人，现在却将刀比抱住自己更加亲密的方式送入了自己的怀里。他不觉得难过，只是有些想笑，父亲抱着他说我爱你，然后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如今抱着那把刀了，难道是他更爱那把刀，所以放弃了自己吗？

 

他将白牙从父亲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将上面粘稠的血液擦拭干净，然后在面前举平，缓缓地将刀收入鞘中。卡卡西没有管黏在脚上的血，只是最后再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后，一步一步地走出旗木宅的大门，径直朝火影楼的方向走去，身后是一连串带血的脚印。

 

爱是什么呢，是伤害、是远离？还是不顾一切都要拥入怀中的怀抱？尚未长大的卡卡西迷茫地想着，父亲死后流言蜚语一直伴随着他长大，他不懂，父亲曾说过他爱木叶，但更爱卡卡西，可现在木叶却在排斥身为朔茂的儿子的他。

 

木叶也是爱他的吗？

 

卡卡西也不太想懂，他已经长大了，就算所有人都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已经学会了杀人，学会了在战场上生存，在他人的流言蜚语中成长，他应该是个大人，也必须是个大人了。

 

就算他还是个孩子，战场是不会认为他是个孩子的，和他同队的队友也不会认为。

 

他就这样慢慢地长大了，遇到了波风水门，加入了他的水门班。

 

卡卡西没有说，他其实对带土一直很好奇。

 

带土一直说着喜欢琳爱琳，可他的举动和他之前知晓的“爱”却有很大的区别，这到底是爱还是与之对应的恨你？是带土错了还是他的父亲对他说了慌呢？

 

好奇是爱的开始。

 

卡卡西发现自己会让目光停留在带土的身上的时间变久，他看到带土一如既往地在他面前吻上琳的照片时，会有些难过，当他注意到那张照片里被遮住的自己的时候，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错的原来是父亲啊，他欺骗了自己，他根本就不爱自己。爱并不是那样苦涩痛苦的东西，是温暖的，会发光的，它存在于看着琳的带土眼里，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来的明亮刺眼。

 

我爱他吗？卡卡西收回了踩上带土家阳台栏杆的脚，跃到了屋顶上，他放轻脚步踩着瓦片，一片一片地数着。

 

爱与不爱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最后卡卡西确定了，他停在了最后一片瓦片上，带土爱琳，所以他不会爱卡卡西，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爱到底是什么，恨到底又是什么，带土不爱他，所以会恨他？

 

带土发现，卡卡西突然停下了所有对他的嘲讽，也不再让他在琳面前出丑了。他漠视了他，以往迟到，总会声讨他的只有卡卡西，可如今他迟到了，琳和水门老师都笑着说原谅他，只有卡卡西一言不发，黑色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那投注过来的眼神里只有漠然。

 

他突然感觉到难言的失落，这让他忍不住地问琳：“笨卡卡怎么了？”

 

琳奇怪地看着他：“卡卡西君什么事都没有啊。”

 

“不是……以往他不是都要骂上我几句的吗，怎么今天却……”

 

琳笑眯眯地看着他：“带土平时不是最不喜欢卡卡西骂你的吗，现在他不骂你你反倒还不高兴了？”

 

“不是……没有！”带土面红耳赤地反对道。

 

于是这件事就被抛之脑后，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则让带土的疑问永埋地底。

 

“……我就要死了，在这之前……我要把我的眼睛托付给你、帮你……看清未来啊……而且不要忘记、一定要……保护好琳啊……卡卡西。”

 

卡卡西一滴眼泪也没流，他安静地跪坐着握住了带土的手，一边听他微弱的声音一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等到琳的手术完成后，他拔出白牙，最后一次凝视着其上的刀光，然后如走投无路的孤狼一般扑入了围上来的敌人之中，白牙尚未染血的刀面映照出那只红色的、一直在流淌着眼泪的左眼。

 

爱是伤害吗？

 

卡卡西捂着那只拼命榨取着自己的查克拉的左眼，压抑着已经涌到了喉咙里的惨叫声。

 

恨是伤害。

 

爱是无能为力吗？

 

卡卡西睁着那只左眼，看着琳倒下去的脸。

 

恨是无能为力。

 

爱是孤立吗？

 

和小时候一样，无数的流言蜚语包围了他。

 

恨是孤立。

 

爱是物是人非吗？

 

卡卡西看着十八年后面具碎裂，终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带土，哑口无言。

 

恨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卡卡西看着面前化成灰的带土，想起他的那句“别来得太快”，在刹那间他明白了，带土原来也是爱着他的。

 

爱是伤害，是远离，是无能为力的挽留，是永远把你留在黑暗里孤独一人，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可是失去了带土眼睛的卡卡西，又怎么会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