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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悲歌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用我写这短篇的时候用的歌单命名

我觉得你们不会想知道我歌单里什么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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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左眼眶里传来了多年未见的疼痛感。

 

带土本不想去理会它,毕竟那疼痛并不强烈,但它像是那个废物一样扎眼地散发存在感,让他不得不去分出几分注意力在那只眼睛上。

 

“怎么了?”面前正在汇报收集来的情报的黑绝注意到他的不正常,停下来问他,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我继续了。”

 

带土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黑绝的汇报一边抑制住自己想要捂住那只左眼的冲动。黑绝一向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人’,见他手指都开始敲桌子了就知道他肯定没在听,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等他像是沉入水中那样沉进地面离开了很久后,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没有再感觉到黑绝的查克拉的带土才隔着面具捂住了自己被遮盖的、空荡荡的左眼处——在手指触及面具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还没摘面具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摘面具,虽然说晓组织基本上已经死得空荡荡的了,但是还是不能大意,指不准谁能从他这张脸认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潜意识里能认出他的那个人其实根本不在这。

 

那个空荡荡的眼眶在漫长又持久的酸胀感后,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一些画面。然而那些画面太模糊了,导致他什么都看不清。带土集中查克拉在左眼的经脉中转悠了很久才看清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到底是什么。

 

一片湛蓝的天空,一片云朵都没有,仔细看还能看到周围有升腾起的烟尘——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个画面。

 

带土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开始着手整理刚刚黑绝留下来的情报,结果耳边传来了不只是谁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一开始他以为只不过是自己幻听了,后来他还以为是有谁对他的恶作剧——但是很显然晓组织里喜欢恶作剧的都已经死完了。

 

等他凝神去听的时候却又听不清那声音在说什么了,他不知为何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样把注意力移回工作上,却发现自己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好吧,我现在也只能暂时把工作先放下听清楚这个该死的、吊人胃口的、鬼知道是谁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了。带土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那些情报文件朝着桌面一丢,一屁股坐在拉开来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集中注意力去听。

 

‘……未来……就到这里了……’

 

这声音怎么就这么该死的耳熟呢……卧槽!

 

带土可算是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他像是火烧屁股那样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差点就直接一个神威跑去木叶看上两眼了——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他想起现在佩恩、好吧应该说是长门在木叶搞拆迁活动,现在那里绝对不是一个‘旅游’的好场所。

 

只不过那家伙……也死、呸呸呸,失手了吗?

 

带土下意识的把任何关于死亡的话语揉扒揉扒丢到了脑海的最深处,毕竟他觉得那家伙生命力那么顽强,就像是田野里的稻草人那样,田地里丰收了一茬又一茬,他还是在那动也不动、坚忍不拔。

 

好吧,就冲着那句话,宇智波带土认为自己在这十几年里有所增长的自制力其实半点进步都没有。虽然他总是对自己说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家伙的死活,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嘛。

 

算了去看看吧,他基本上就没有思考的时间直接一个神威跑到了大概是左眼传来波动的地方,结果刚一落地就差点被一片废墟绊了一跤。

 

老实说要不是知道那家伙没出任务,他还以为自己是掉到哪片拆迁工地了——这地方现在根本看不出是个忍村啊。

 

断壁残垣到处都是,尘土在漫天飞扬,断裂的水泥截面上钢筋扭曲的伸向天空,视野所及之处几乎看不到人类的踪迹。

 

他几乎找不到一分一毫曾经的故乡木叶的既视感。

 

但还是有的,就在他身后。

 

带土不敢扭头去看身后那个唯一会让他产生归属感的家伙,但是最后他还是颤抖着手回过了头。

 

卡卡西就宛如那些被折断的钢筋一样嵌在水泥块形成的堆里,直愣愣的抬头看着天空,那只写轮眼还半睁着看向一片云朵都没有的天空,身上满是尘土,和记忆里那个纯白色的锐利少年不一样。

 

他们都有着挺得直直的脊背,但是他们不一样,一个还没经历那些沉重的黑暗,一个已经被岁月硬生生压弯了傲骨。他在这儿死去的样子,就像他无数次吊唁的那块石碑,沉默而又富有存在感的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带土以为自己会不敢置信,以为自己会暴怒,以为自己会假装不在乎,但他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不过是有点空落落的,心里有那么些许难受吧。

 

他发现自己还能笑出来。

 

带土‘哈哈’地干笑两声,坐在了被埋在废墟里的卡卡西的尸体旁边——好吧他始终不觉得卡卡西像是死了,毕竟他的背影还是和以前那样给人一种沉默又安定的安全感。

 

他伸出手揪住卡卡西右边还露在石堆上面的袖子,环住自己的膝盖坐成一团,连心里最后那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消失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感觉比之前琳死去的那一次还要让人不适的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如果说原来像是心脏空了的话,现在像是失去了半边身体那样的空虚感。

 

没错啊,我的半身死掉了,我活着的执念少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会觉得空落落的啊,带土想。他想要琳活着,这样英雄就不必在墓前忏悔——那如果英雄死掉了呢?

 

带土觉得迷茫,觉得空虚,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想要实行计划的动力,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一直坐在卡卡西的身边沉默着,他觉得他可以坐到天荒地老。

 

在琳的尸体旁边他不曾这样想过。

 

他在废墟顶端坐了许久,风冷飕飕的从他身边吹过,带起他身上的晓袍和卡卡西的白发。看着白色红色和黑色的交织,带土突然地就站了起来,看着卡卡西还睁着的左眼,像是在上面看出了一朵花。

 

然后他就伸出手罩在卡卡西的左眼眶上,像是要把那只眼睛挖出来,但到最后他都没有下手,只是温柔的、慢悠悠的、像是拂去书页上掉落的樱花那样帮卡卡西阖上了眼。

 

带土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场,但是他的眼眶干涩,什么液体都流不出来了。

 

他又沉默的坐在了这片废墟上,坐在了卡卡西的尸体旁边,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环住自己了,他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去,把那些落在卡卡西衣服上的尘土拍掉。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向大概是九尾和长门那小子打架的地方,看那些地动山摇,看那些又飘过来的尘埃,徒劳地伸出手想要帮旁边这个不会再说话的洁癖症晚期的家伙挡下来。

 

拦了一会带土总算意识到这是无用功了,便撑着下巴看向那边光是看场面就知道打得异常激烈的战斗。可惜这个地方别说人影了,连他们打架用的招式都看不清。

 

他嘟囔了两句,但是看着身边这家伙投下的安静的影子,舍不得走。

 

带土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坐了好久好久,而且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等到那边都打完了身边的尸体都开始冒绿光了他才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准备神威——他还是认得出轮回转生之术的。

 

在神威传送产生的螺旋中消失前,带土看着卡卡西开始紧皱的眉头,不着痕迹地敲定了一个想法。

 

回去后就往左边眼眶里装眼睛吧。

 

写轮眼还是轮回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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