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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也许吧(47)

越来越短小的我……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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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退烧了啊,”带土摸了摸睡得很沉的卡卡西的额头,终于是放下了一直吊着的心,“起床了估计就没事了吧。”

 

他利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抽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顺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卡卡西的头。

 

卡卡西对此毫无所觉,因为不管是在外界还是在精神空间里他都睡得很沉,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好休息过了。

 

带土不知道这一点,但是精神空间里的两个卡卡西显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在谈完关于仔卡卡西的身世问题后就一同陷入了沉默,仔卡卡西甚至还把卡卡西稍稍抬起来一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

 

“对了父亲,”怕吵到卡卡西睡觉,仔卡卡西完全是用气音在说话,“我的另一位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在我传递过去的记忆片段里没看到过吗?”见仔卡卡西摇了摇头,六代目火影拉长了声音笑眯眯地说道,“哎呀你居然没看到过,你另一个父亲可是一个帅气的大英雄哦。”

 

“你骗我……带土明明那么蠢!”仔卡卡西指的是现在外面的那个带土,“要不是卡卡西老是帮着他他早就蠢死啦!”

 

“别说你父亲坏话啦,而且他们是不同的,”六代目火影垂下眼睑,“他们是不同的。”

 

他重复了两遍同样的话。

 

“你的另一位父亲不知晓你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对他所怀抱的情感,他喜欢的是那个同样死去了的女孩子,而不是我。”六代目火影平淡的说道,“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选择了帮助我这个杀死了他最爱的人的垃圾,一起拯救了那个世界,他是我的英雄。”

 

“而且没有他的话你也无法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过是个小偷而已,”六代目火影揉了揉仔卡卡西的脑袋,声音却还是之前那样如一潭死水般平淡,“而且我这个卑劣的小偷在有了你后却丝毫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的想法,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工具来使用,他才是你的父亲,我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等到去了那边,我会……”六代目火影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会亲自向他谢罪的。”

 

“……不管您怎么说,您始终是我的父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却要孩子为了一个可能性赌上身家性命,”就好像当年那些人所说的那样,你就是个冷血的杀手,你没有心,‘冷血的卡卡西’、废物,“孩子,不必原谅我,这个话题我们也不必再谈,你若是真的想出去看看的话……”

 

“我不去了!”仔卡卡西突然就生气了,不过好在他还记得怀里睡着的卡卡西没有真的吼出来,只是压低了声音,把额头抵在六代目火影的肩头小声的喊,“为什么父亲你就一直执着着自己是个废物?那我难道是废物的儿子吗!父亲你为什么要自轻自贱呢!您那么好……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您不欠任何人!我很感激您给予了我生命,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怨恨过您要我死去的决定……能帮到您我很开心……所以父亲……您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好吗……”

 

说着说着仔卡卡西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压着哽咽的声音,任由那些透明的液体沾湿六代目火影的火影马甲:“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我也可以帮您承担起那些您现在还放不下的重担了……”所以您可以不要在黑暗里暗淡着眼神透过我看着谁了吗。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的诞生并不是像您轻描淡写的那样只是用着查克拉就能催生出来的,我知道您硬生生的把双眼前后挖了下来给了我、我知道您几乎放空了所有的血液、我知道您透支了所有的查克拉和所剩无几的寿命、我知道您凭借怎样的爱和毅力让我在您身上汲取您的血肉成长,因为那些记忆里永远都有您痛到失去意识的片段……

 

我的诞生,是您的不幸。

 

我怎么能憎恨您,是我夺走了您的生命,是我害得您不得善终,是我害得您终日凭借所谓的习惯装作自己还没有失去一边视力的度日,是我让您的后半生也充满了痛苦……

 

宇智波带土冷眼旁观您为他上坟十八年,作为他的后代的我直接在您身上汲取了不止一个十八年的寿命。

 

我们都是杀死您的罪魁祸首,可却都逍遥法外。

 

小孩子啊,六代目火影看着怀里这个已经哭成花猫的孩子,好在自己比较有先见之明地在卡卡西耳朵边上放了个隔音结界,不然现在难得能好好歇息的卡卡西估计就睡不成了。

 

天底下为人父母的有谁不爱自己孩子的呢,但是他真的是个差劲透了的‘父亲’吧,生前没来得及把他好好养大就去了,死后还要这孩子再一次经历重要的人的离别……他真的是差劲透了。

 

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憎恨他,但是这个孩子太过于纯良了……他始终都不愿意去憎恨自己,明明那些负面的情绪发泄到他身上自己就会舒服得多啊。

 

而且,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啊。

 

感谢上苍让这个孩子并没有窥探到完整的计划,不然的话现在估计孩子说不定就会直接爆炸,甚至会有敲死自己的欲望了吧。

 

算了,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吧。

 

六代目火影垂下眼睑,把那些肮脏的算计和欲望都藏了起来,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仔卡卡西的头发,却终究还是在半空中就收了回去。

 

“好了别哭了,”六代目火影听到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冷酷的声音再说话,“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一切以计划为重,不能有一丝差错。”

 

“……我知道了。”仔卡卡西有些失落的声音响起。

 

然后六代目火影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抱住了仔卡卡西,这个一直都是他的孩子的孩子。

 

你永远是我的骄傲,就像那三个孩子一样,他想。

 

“唔……”卡卡西皱了皱眉,看样子是要醒了。

 

“哟,醒了?”六代目火影不着痕迹地撤掉了在他身上覆盖的隔音结界,“这个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大概是我的灵魂又融合了一部分的原因,你使用它应该会更加方便。”

 

“什么叫做你的灵魂又融合了?”卡卡西有些危险的眯了眯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眼睛,“还用的‘又’?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做死才罢休?”

 

“你想太多了,”六代目火影面不改色地扯谎,“灵魂融合是我的和你的融合,我的灵魂本来就残破不堪,不和你的灵魂融合的话很快就会消散的,不信你问这个孩子是不是?”

 

仔卡卡西因为六代目火影暗中做了手脚的原因只听到了关于灵魂残破不堪的前半句,于是忙不迭的点头。卡卡西看得出小孩子说的是真的,便也就半信半疑的放过了这件事。

 

六代目火影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一不小心差点就说漏嘴了,好在还来得及弥补,没有一不小心把全盘计划泄露出去。

 

泄露出去导致有一点点细微的误差都不行。

 

因为旗木卡卡西的命运,已经输不起了啊。




仔卡其实知道很多事,可惜关键的他都不知道

不然他分分钟就知道他老爸到底要干嘛了

然后他老爸估计就要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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