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醉魂  

老卡生贺，为了节约时间采用片段式写法，很烂

非常oo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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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也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在六代目火影统治下的木叶的一天。

唯一有差异的，大概就是在办公室的那个人不见了踪影这件事。

鸣人的身上早就亮起了狐仙模式的金黄色查克拉，旁边的小樱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但过了一会后鸣人收敛了查克拉，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对她摇了摇头。

“我找不到，”他眼里全是对自己无力的憎恨，“村子里根本没有他留下的一丝一毫的痕迹。”

鸣人失落到连自己的口癖都没有带上。

小樱眼里的光芒熄灭了，她弯下身子，难得的在成年后摆出一副如同小时候一样脆弱的蜷缩成一团的姿态。鸣人犹豫了一会，才轻轻地把手放到她的头上，如同以前每一次给失落的小樱打气那样温柔的摸了摸那头从小时候起再没有留长过的粉色头发。

“……卡卡西老师，”哽咽的声音低低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手臂的空隙间落下，在地上溅出不甚明显的水迹。鸣人蹲下身，把安静哭泣的女人如同小时候那般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老师会选择这样做……但是……”鸣人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低落，“我们还来得及去阻止他，对不对……樱酱？”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像是从前那样形容他的好伙伴。

“……嗯，”小樱在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揩去通红的眼角边的泪痕，“我们要振作起来……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我已经拜托佐助先过去了，”鸣人说，“我们现在也出发吧，把我们的卡卡西老师带回来！”

“走吧，”小樱紧了紧手套，“把让我们这么担心的老师带回来！”

“那就……开始吧。”卡卡西说。

他挽起袖子，火红色的符文如同活物一样在地上平铺的卷轴纸面上扭动，指尖被咬开一个口子，血迅速从其中流出，还未滴落就被主人按到那些不详的符文上。

刹那间那些符文就顺着血液爬上了卡卡西的手臂，像是蛇一样缠绕着蔓延开来，很快就连卡卡西的脸上都出现了这些扭动的符文。

“差不多了啊……”他站起身向身后的地洞走去，“该解决最后的问题了。”

他凝视了黑漆漆的地洞好一会儿，才纵身跳了下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个变得空白的卷轴突然烧了起来，然后一点灰烬都没有剩下。

在这里吗……

佐助安静的俯视地上那个黑黝的地洞，周围的景象眼熟的可怕，连带着他心里当年那些从未褪色过的记忆再一次叫嚣起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黑色的一心一意为了母亲的好儿子，那个癫狂混乱的老母亲……还有那场艰苦的，赌上全世界的战斗。

而现在，当年的战场早已恢复过来，树木茂盛的成长着覆盖了伤痕累累的土地。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现如今已经看不出什么破损的模样，就像是当年那场恶战从未存在过。

时间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力量，没有之一。

但有些东西却是这力量带不走的，记忆，仇恨，羁绊……还有生离死别。

那个老女人临终前的嘶嚎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的老师再一次跪在那摊石灰前，脸上一片空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强大到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他击倒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样脆弱又坚强的神情让他恍惚间觉得再一次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很神奇，他在曾经的老师身上看到自己未来的样子，又在未来的老师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他握住垂在身侧的剑柄，右边的眼睛在一刹那变成熟悉的红色。左侧遮住眼睛的额发被风吹开，露出那只透露着诡异的轮回眼。

然后佐助跳了下去，在落地的前一刻与地底的一块怪石交换了位置稳稳地卸去冲力。地底明明是一片漆黑，但是佐助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朝着一个方向稳稳当当地走去。

很快，眼前的黑暗就被周围的微光驱散开来，他的脚步未停，直接走到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处才拔出腰间的剑，脑海中警钟敲响。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青白色的茧，该死的熟悉。

在已经过了许多年的四战战场上，那个和他同族却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宇智波也有过这个模样。当他破茧而出时已然不再是个人类，而是成为了一个……怪物。

多么可笑……为了追求力量他从人类变成怪物，最后又被鼬拯救，再次回归了人类的模样，而这个家伙为了追求力量和他做了一样的选择，但最终，卡卡西拯救了他，他也变回了人类。

明明是同族，却又是仇敌。明明立场不同，但是道路却又几近相同。

但为什么……在当年早已确定一丝回归可能都没有的十尾会再一次回到这个世界……甚至有人成为了他的人柱力……

佐助再一次握紧自己的剑，全力忽略心底深处那个拉响了警报的声音，恶狠狠的砍向那个微微颤抖着的“茧”。

“还有多远？”

“很快了，我感觉得到佐助的查克拉就在我们的目的地，”鸣人说，“他已经到了，我们再加把劲。”

“……我很不安，”他樱花色头发的同伴说，“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安。”

“……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也只能选择去看看了。”漫长的沉默后，鸣人这样回复他的同伴。

被拦下来了。

佐助的剑在砍到看起来很脆弱的“茧”时带起一串火星，但是“茧”却没有丝毫的破损，只是颤抖的幅度更大了，里面的东西像是感知到了外面有的危险，拼劲全力地加快了自己破茧而出的动作。

他右眼里万花筒的图案开始旋转，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顽强的附着在这层坚硬的外壳上燃烧。但这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它还是安然无恙的在那摇晃着，一副欠扁的模样。

“佐助！”有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佐助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一个清浅的微笑，他利落的收回了剑，站在黑暗里等待他那大嗓门的同伴来到他的身边。

很快那个金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的没有一副兴奋过度的表情。

“这是……十尾人柱力？”另一个他的同伴的声音传来。

佐助微微颔首：“是的，卡卡西的气息也消失在这个地洞里，”他不明显的皱了皱眉，“但在这里，也只有这个东西了。”

“如果说卡卡西要成为十尾人柱力也不必这么麻烦，”佐助说，“他要是想我当年就可以塞给他啊。”

“佐助……”鸣人有些无奈，“这个和当年带土一样的家伙是卡卡西老师？你确定吗我说？”

“我不确定，但是这里唯一残留了卡卡西气息的东西就只有它了，”佐助抬下巴向同伴们示意，“但现在我不知道我应该等他出来还是打碎他。”

“……等他出来吧，”难得的是小樱开的口，“佐助君在之前应该就试过强行打碎了吧。”

佐助难得心虚的偏了偏头，手指不自然的揪住背后斗篷的边缘。他把视线转到那个大茧上，想了一会还是决定遵从小樱的意见。

也没让他们等多久，那家伙很快就出现了裂痕，爆碎开来，出乎他们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里面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老师——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睁开眼睛。

“宇智波带土？是宇智波带土吗？”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偏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以为他默认了，深呼出一口气：“是就好……宇智波带土前辈，我们有事拜托您。”

“现在是第五次忍界……世界大战，大名再无法容忍忍者的存在，决议派兵消灭各大忍村的忍者，”那人语速极快，“当时大家把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自从大名所谓的‘义军’推出一种可以吸收查克拉的兵器后我们节节败退……现如今我们也近乎无路可走了……”

“我知道您……其实一直希望废除忍者制度……但是……”那人跪在地上，“现在剩下的忍者们也只有孩子和很少的成年人了，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可我希望无辜的孩子们可以活着……”

“求你了……我们只在大蛇丸前辈的实验室遗址里找到了召唤您的媒介……”那人对他重重的磕下头，“我们只求您可以救下那些孩子……他们还有未来。”

卡卡西有些怔楞，难道后世的人连他和带土都分不清吗……直到他看到自己青白色的皮肤。

记忆在瞬间被翻涌出水面，那些在之前从未想起过的片段也浮现在脑海里。

十尾的封印出了个问题，但是他的学生们已经失去了再次封印的能力。他无意中得到一个生命链接的忍术卷轴，在使用了这个卷轴后，不管谁死都会让被连接的另一个人一同共赴黄泉。

他带上这个卷轴，对着十尾使用了他，然后在与十尾融合成为人柱力后，请求找到他的三个他的学生亲手杀死他。

因为那个忍术的作用，只要他死去了，十尾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世间，哪怕忍界再一次被人夺走了九只尾兽并将它们合并。

但是那些孩子又怎么会下手呢。

所以他只好选择了尸鬼封禁，把自己的灵魂送给了死神，却万万没想到在闭上了眼后再一次睁开不是之前三个好孩子痛哭的脸，也不是漆黑一片的残酷战场，而是在遥远的未来……

甚至自己，被认成了“宇智波带土”。

他心里还在对比自己和带土的差别时才发现视角微妙的有些不对，但这种感觉也是该死的熟悉。

直到他的手指触碰到了脸。

他并没有摸到自己秽土转生后理应粗粝的石土表面，反而是摸到了一个坚硬的，螺旋花纹的面具。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卡卡西想，带土曾经是十尾人柱力，又因为史书上所记载的面具人，此刻脸上扣着面具的卡卡西理所当然地就被认成了带土。

他刚想哭笑不得地解释，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带土是英雄。

他想让他的英雄成为全世界的英雄。

他扣在面具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最终无力的垂下。

这一次旗木卡卡西将拿起英雄的剧本，扮演成宇智波带土演完这出戏……不是很好吗。他眯起眼睛笑了笑，往前迈步越过跪在地上的人。

“走吧。”他的声音从温柔慵懒变成了低沉嘶哑。

他们胜利了。

剩余的忍者们发出欢呼，激动的抱在了一起，额头上早已没有了分隔开人与人的护额。他们不分彼此，互帮互助，彼此视彼此为自己的同伴，珍惜并愿意豁出性命来保护对方，不再会为了所谓的任务选择杀死同伴。

真好啊，他想，指尖轻轻地敲击着面具，没注意到那些本来在狂欢的忍者们早已停止了那些本不该由忍者来做的动作，安静而又沉默的围住卡卡西。

等他回过神后，周围的忍者们眼中都闪烁着光芒，大声的呼喊着：

“宇智波带土！”

“英雄宇智波带土！”

“谢谢英雄带土！”

“谢谢宇智波！”

潮水一般的感谢包围了他，他眯起在一直没有摘下的面具后遮掩的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多好啊，宇智波带土成为了全世界的英雄。

真好啊。

他的意识逐渐远去，秽土转生术被解除了。

地上只余移居灰烬构成的躯壳。

里面的灵魂回到了他本来在的地方，幸福的骄傲的自豪的感激的味道填充了整颗早已不会跳动的心脏。

真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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