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醉魂  

一些细思极恐的番外，很短

【回不去了】（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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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小子干得好啊！”一个带土不认识的宇智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居然发现了让我们不用拿走兄弟的万花筒就能开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给你记个大功！”

 

“这下子我们宇智波一族就再也不用手足相残了，好样的带土！”一个面容已经无比苍老的宇智波拄着拐杖走过来，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么大的功劳我们肯定会为你记上的，那些反对的我亲自去帮你说，下一任族长的位置……嘿嘿。”

 

奇怪……我明明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啊……带土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又想起一个可能，但是富岳说过只有他能进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你！”带土跑向前面那个他牢牢记住地身影，“你等一下！”

 

前面那个人转过头来，赫然是那天在酒会上见到的宇智波。

 

“怎么了？小族长？”他停下脚步。

 

“我问你！那天酒会上你扯住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宇智波满脸茫然，“我那天说了什么吗？我在你还没来之前就喝醉了啊……”

 

“不可能！你明明是在我被族长叫走的时候才……”

 

“你看错了吧……”那个宇智波挠挠头，“我很早就醉倒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被把我送回家的同伴嘲笑了很久呢……”

 

有什么东西在暗流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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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早已干涩无比的眼眶又有了流泪的冲动。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一会被子就晕开一滩水迹。

 

然后他猝不及防的收到了一段记忆的碎片。

 

带土立在虚空中，看着几步远的卡卡西，想要伸手去抱抱他，却碰到了什么透明的屏障。他怒吼着拼了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砸开这个屏障跑到卡卡西身边，却终究是徒劳。

 

他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结果等他看清楚卡卡西的模样他就越发觉得无法忍耐。

 

卡卡西……他对不起的卡卡西，正在昏暗的地牢里被铁链束缚着，脚尖只能区区点到地，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满是血污，一道道刀痕和鞭痕遍布在他的身躯之上，左边的写轮眼被早已染上血色的绷带缠绕着，一头白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干净，双手被迫高举着，右手手腕有不自然的扭曲。

 

那是腕骨骨折的模样。

 

带土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认出这是宇智波家的地牢。

 

卡卡西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只是低着头，小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带土几欲发疯，他拼命撞着那层薄薄的，却又牢不可破的屏障，每一声卡卡西对他的呼喊他都用和情绪表现出来完全不同的温柔声音几乎是吼着回应“我在。”

 

他饱怀希望……不，是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撞破他，到卡卡西的身边。

 

但他知道，不可能。

 

他低下头，不一会就有水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哼，小偷，别以为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地牢的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老化声音打开了，几个宇智波的青年走了进来，带土认出那是总是嘲讽他‘吊车尾’的几个人，“除了说谎你还会干什么，那个废物死是死了，但也不代表他的眼睛就是你这贱人可以拿走的。”

 

“闭嘴。”卡卡西抬起头，露在外面唯一的一只眼睛里满是怒火。

 

“哈？我们又没有说错，”他们的跟班笑嘻嘻的说，话语中却满是和语气不符的恶意，“不过是个废物吊车尾，死了连自己的眼睛都守护不好，我们宇智波家怎么会出这样的废物……”

 

他的话被打断了。

 

卡卡西像是疯了一样扑了上来，铁链被绷紧得直直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与此同时他的左腕也同时开始扭曲——这下带土知道为什么他的右手会是那副模样了。但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拼命向前探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里满是怒火，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闭嘴！”卡卡西怒吼出声，“闭嘴！你可以侮辱我！但是……带土是个英雄！你们这些懦夫就只会侮辱一个英雄的死吗？有胆子就杀了我啊！”

 

几个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倒退两步，随后就落荒而逃，临走前其中一个人还放狠话，“别以为我们不敢！旗木卡卡西你这个写轮眼的小偷！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大门关上了。

 

“是啊，我会的。”卡卡西像是累了一样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说，“像我这样的人，也不过是苟活在这里罢了。”

 

“带土。”他又用那样温柔的，疲惫的声音呼唤带土的名字，哪怕他知道，他大概是收不到回应的，但这样或许能让他好受些，找到活下来的动力。

 

卡卡西闭上了眼。

 

就在带土以为这段记忆就要结束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让他意外的片段。

 

有谁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

 

“你在憎恨自己，对吧。”那个声音有几分耳熟，“憎恨着没有听从带土话的自己，憎恨让带土舍命相救的自己，憎恨……持有了带土的眼睛，却在现在没法让他看到美好的未来的自己，对吧？”

 

“你是谁？”卡卡西睁开眼看向声音传来的黑暗处，“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过是一个活的太久看遍世间黑暗的人。”那个声音听起来并不苍老，“所以，如果带土还活着，你会怎么做？”

 

正准备凝神听卡卡西回答的带土突然眼前一黑，随后他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终究是没有听到卡卡西的回答。